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航向月刊
脈動—別再演了
期數:2020/11
作者:夏昊霝牧師

 

人生如戲!但,該不會你的人生,真的只是在「演」一場戲,卻沒好好真實活過吧?!

每個演員都有「下戲」、「殺青」的時候,但如果我們的人生成了一場永遠殺不了青的戲,成天都像演員一樣,演著別人期待看見的自己,甚至包裝自己成為我們期待別人看見的我們,那你確定這真的是你想要的人生嗎?你在過的人生是「你」嗎?

上個月,粉絲口中的「微笑女神」,演過無數電影、電視劇、廣告片的知名日本女演員竹內結子,在毫無異狀地回房後,默默替自己的人生喊了Cut。人生殺了青、下了戲的她,名字也迅速成了台灣Google 搜尋趨勢排行榜的第一名關鍵詞。

竹內結子在許多人心中,是個「完美的存在」,但螢幕上帶給無數觀眾幸福的甜美笑容背後,她怎麼看待並評價自己40 年的人生呢?同樣幸福,充滿微笑嗎?

下戲人生才是真
新聞報導稱,認識竹內結子的朋友常覺得,她私底下是個非常壓抑的人,並不如在公開場合那般陽光開朗。畢竟誰的人生不是既有高峰也有低谷呢?
招牌的微笑女神形象,也可能是難以承受的重。

不知道在迪士尼動畫電影「腦筋急轉彎」日文版中,為「樂樂」配音的她,腦袋中是否更常聽見「憂憂」的嘶吼?

竹內結子突如其來的輕生,驚呆了所有粉絲,更讓家人錯愕。她死前幾小時,還跟丈夫、兒子一起吃了晚餐。前一天甚至還親自抱著剛出生八個月的小嬰兒與公公聊天,並約好疫情緩和後的相聚時光,毫無異狀。然而,這都是世人看得見的竹內結子。

內心深處,真正的竹內結子到底是「樂樂」,還是「憂憂」?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只聽說她曾把毛巾塞進嘴巴大吼抒壓,只知道她最後獨自回到樓上房間,默默地選擇在自己的衣帽間中,懸樑自盡。

私底下的壓抑性格、衣帽間的內心深處,正是《禮記‧中庸》「君子慎其獨也」所描述的「獨」。宋朝理學家朱熹,為「獨」字做的註解是:「獨者,人所不知而己所獨知之地也。」用大白話來講的意思就是:下了戲、關了門、躲進衣帽間,別人所看不見的那個你,才是真正的你。原來,在最私密的內心、最隱蔽的深處、最微小的念頭裡,才是一個人的「真」。類似的概念,在聖經中並不陌生。

神正看著戲外的你
耶穌認為,那些站在會堂和十字路口上禱告的你,是假冒為善的你;而在「會堂和十字路口禱告」戲碼外,別人所看不見的那個你,才是真!因此在神眼中,那個想著「我要讓人看見我在禱告」的你,才是真!那些在內屋關上門,暗中向父神禱告的你,才是真!而那正好也是天父,所真正要察看的你(太六:5-6)!因為神「鑒察眾人的心,知道一切心思意念。」(代上廿八:9)所以當耶穌面對銀庫,看著人們都怎麼奉獻時,他看到的是那投了兩個小錢寡婦的「心思意念」,於是稱讚這個寡婦奉獻的,比別人都多:她「把她一切養生的都投上了。」(可十二:41-44)

人心畢竟隔肚皮,因此我們能看到的,永遠是別人演出來的「如戲人生」;但鑒察人心的神所看的,卻是我們的「戲外人生」。

18 年前,以《疾風烈火》的禱告會與百人詩班聞名的「布魯克林會幕教會」來到台灣,藉著詩班演出,見證神的榮耀。在一場專門開給教會詩班指揮學習的研習會中, 有與會者當場提問:「你們的詩班時常有一個人在前面拿著麥克風領唱,請問這個領唱的人,是用歌唱技巧選出來的嗎?還是用什麼方式選出來的?」

向來憑聖靈感動臨時選人出來領唱的詩班指揮,辛傑米牧師的太太卡羅,一時之間竟呆在台上不知從何答起。同為詩班團員,也是辛傑米牧師的大女兒蘇珊,替自己的母親回答了這個問題:「我參加這個詩班這麼久,我觀察到的原則是,在這個詩班裡,凡是想站出來拿著麥克風領唱的人, 就永遠沒有機會拿到麥克風領唱。」簡單又充滿智慧的答案,卻鑒察著每一個想拿起麥克風領唱的人心。

現代人渴望看見真
現代社會充斥太多「虛假」,不但假新聞、假消息隨處可見,以前「有圖有真相」的觀念,也早被打開手機,就能美顏的拍照功能所顛覆。因此現代人對「真」,有著前所未有的渴望;卻對偽善,充滿深惡痛絕的反感。他們甚至寧可接觸真小人,也不願意碰到偽君子。

當父母要求年輕人,離開虛擬的網路世界去接觸真實的社交場景,他們所沒想到的卻是,在年輕人心中,那些所謂真實的社交場景,其實充斥著惺惺作態的虛與委蛇;而在所謂虛擬的網路世界中,卻有許多人願意赤裸裸地把自己心中最真實的一面(即便是陰暗面),毫不掩飾地暴露於公眾之前。你猜,年輕人會選擇在假世界中跟真人相處,還是在真世界中跟假人相處呢?如今教會年輕人的大量流失,讓答案呼之欲出!

現代人對「真」的渴望,是當代教會的機會;對「偽」的反感,則是當代教會必須面對的十字架。為什麼我們傳了關乎永生的真理,聽的人卻往往興趣缺缺?因為他們能看見的,不是密雲深處的「永恆」,而是活在他眼前的「你」。而比起你「演」出來的人生,他們更渴望看見那藏在私底下、活在房間裡、躲在衣帽間中,那個真實的「你」。

換句話說,現代人渴望看見的,就是神正在鑒察的那個「你」!

活出真實的你
唯有當那個你,是個打從骨子裡,都會活出所信的你;是個進到內屋關起門來,依然真實的你;是個在乎內裡真實,勝過表面功夫的你。那麼就算你談吐魅力不如大佈道家,言語粗俗甚至毫無佳形美容可言,你將依然看見,身後有一堆人願意跟著你,相信你所相信的一切。而這正是網紅「館長」,能紅透半邊天的主因。

人生如戲,但別再演了吧!因為上帝在看的,是那個住在內心深處,真實的你。而這個真實的你,正是祂付上一切代價,所挽救、所深愛的那個你!